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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海如不太敢去找姜青黎，犹犹豫豫地找到张医生询问母亲的状况。
张医生说道：“虽然主治医生仍旧是我，但是这次的治疗方案是姜教授拟定和敲定的，预计的效果可能还是需要问姜教授。”
这一次临床治疗，对张医生来说就是一次丰富的临床经验，会给她以后的职业生涯添加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所以她现在非但不嫉恨姜青黎，反而感谢她在关键时刻出手，否则李文舒保不住性命，在外人看来这是一个难以攻克的病例，对她的职业生涯没有影响，但是对她的未来也没有丝毫助益。
如今却是不同。
这次临床试验之后，她在这方面的阅历都会比一般人强，参与过这种衍生病毒的临床治疗，资历也会比同龄人更高。
最重要的是，以后评级也好，职称也好，她的机会要比一般人多。
周海如想问李文舒有没有醒来的希望，尽管姜教授说了可能性，但她也不敢大包大揽，索性就让她自己去找姜教授吧。
之前她在姜教授面前嚣张骂人，她不是没看到，这种时候该她自己面对。
下午青黎过来的时候，就看到周海如扭扭捏捏在办公室门口等她。
青黎没有单独的办公室，和张医生共用一个。
周海如见到姜青黎更为扭捏了，“姜、姜青黎，之前是我对不起你，你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我的气！”
她先是一个深鞠躬，恨不得头到脚面。
青黎扫了她一眼，推门进了办公室，“进来吧。”
周海如直起身子，见她已经进去了，连忙跟了进去。
“姜青黎，以后我会报答你的，那个……我想问问，我妈妈还醒的过来吗？”
前边说话还语气高昂，后边的声音就小下去，语气中藏着极度的不安。
“能。”
青黎言简意赅。
张医生不由得看向她，见她神色淡淡，语气却非常笃定，很显然是有把握的。
她就没信心能够如此确定地说出口。
周海如大概没想到会得到这么简单却肯定的答案，一时有些愣神。
李文舒已经昏迷半年还要多了，跑过那么多医院，包括国外的医院，都没办法保证李文舒可以醒过来。
她甚至已经不抱希望了，就是有些担心长此以往，周叔叔不管妈妈了，那妈妈的医药费就要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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